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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令职场妈妈陷于布里丹之驴相似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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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丹之驴”是由14世纪法国哲学家布里丹提出的悖论,后被人广为引用,成为一则极具讽喻意味的寓言,故事如下:

把一头驴放在两堆一模一样的干草之间,这两堆干草无论是从分量还是颜色、气味上都是一样的,这头驴子就犯难了,虽然没有人限制它吃草的自由,但由于两堆干草一模一样,而它正好处于中间位置,因此摇摆不定,难以做出抉择,最后竟然被饿死了。

工作与孩子,在一位职场妈妈眼里并不是完全一样重要的两堆“干草”,她不会像布里丹之驴那样因为难以做出选择而饿死;但是,既不想放弃工作,又不想放弃“好妈妈”的角色,让身为母亲的职场女性常常处于焦虑徘徊的困境中,美国前国务卿奥尔布莱特就曾说过:“职场中的母亲都有一个名字,叫内疚。”作为母亲,在工作的间隙,想到孩子时,常常能体会到“内疚”的折磨。因各种原因,儿子读幼儿园时,家里没有老人接送,于是报了托班,一日三餐在幼儿园里吃,等我们下班后去接。每当我下了班车,急匆匆地跑到幼儿园时,基本上只剩下儿子一个人了。陪伴的值班老师,有的很尽责,有的很不尽责。记得有一个冬天的傍晚,等我到达时,已经快7点了,值班老师黑着脸,显得极不耐烦,儿子孤零零地坐在小板凳上,一看到我就非常惊喜。我一边笑着迎接他,一边使劲地忍住眼泪。内心里除了浓浓的“内疚”,还有心疼。同时,身为孕妇,在工作中还得忍受怀孕带来的苦楚,如《向前一步》的作者、脸谱网的首席运营官谢丽尔.桑德伯格,曾如此描述:“我以孕妇“冲刺”的速度穿过公司停车场,胃里越发感到恶心。进入会场时我不停地祈祷:待会儿从嘴里冒出来的,除了与销售业务相关的内容之外,千万不要有别的什么东西。”读到这段文字,不由得想起自己怀孕的日子,那段夹杂着痛苦与喜悦的长长的日子。害喜时的吃啥吐啥,手脚水肿时的疼痛,当肚子越来越大时,腹股沟处时时传来的压迫痛,躺在床上时无法舒适入睡的辗转反侧,最最痛苦的就是,宫缩分娩前那撕心裂肺的痛。然而,喜悦的时候也很多,孕检时听筒里传来的胎心的心跳声,小手小脚划过肚皮的惊喜,诞生时的啼哭声。

当女性成为母亲,孕期的种种不适自然而然地增加了职场孕妈在工作上的辛苦;而当孩子出生后,孩子的吃喝拉撒、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身为母亲的职场妈妈。这一切,首当其冲的,都在一定程度上干扰或阻碍了职场女性向前一步的脚步。

其次,阻碍职场妈妈迈出前进步伐的一个大敌是完美主义。桑德伯格说,“拥有一切”也不是女人遭遇的最大陷阱。她引用康奈尔大学经济学教授莎伦.波兹特的话来解释这一观点,“我们所有人都在进行人生的‘约束优化’,试图在事业、孩子、关系等要素的基础上把自己的效用最大化,竭尽全力去合理分配自己的时间资源。由于资源的稀缺,没有人能‘拥有一切’。如果非要有人这么说,那么他很可能是在撒谎。”

即便人都有完美主义的倾向,对于一个投身于全身心工作的男性和女性,前者可能会被认为是尽责的、完美的,后者则将受到“不是好妈妈”的谴责。而“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也被无数人视为评判一个完美女人的标准。

如同不能成为“状元”而被父母老师鞭策的孩子一样,无数不能成为“完美”妈妈的职场职场也就不可避免地陷入焦虑的困境,不仅难以迈出更坚定地步伐,反而选择了退缩。桑德伯格说,在女性选择退缩的方式里,也许最普遍的就是“身还在,心已远”。

造成职场妈妈不敢向前一步或停下脚步的最根本原因还是源自于烙印在人类集体记忆里的父权主义思想。女性的从属者思想,既体现在古今中外的文化里、日常的生活习俗里,也深深地刻印于世间的男性与女性的基因里。作为男性,或多或少的都有大男子主义,作为女性,也在有意无意中捍卫着大男子主义。

身为女性,大部分人是不会喜欢大男主义的,我也一样。小时候,我常常因为父亲及邻居亲友等的大男子主义言论,而与他们极力辩论。我以为自己是个捍卫女权主义者。然而,回过头去看,才发现父权主义的某些思想早已沉淀在基因里。看看自己走过的职场之路,就一目了然了。

在未结婚前,我一边上班,一边还兴致勃勃地准备考研之事,后来考研失败。换了一家单位,迎来了我的婚姻。应该说,在有孩子前,我的工作一直是努力的,也被评为优秀员工。直到非典那年,我怀孕了,从那以后,我的重心就在孩子身上了,对工作要求一路降低,只要工作轻松,工作低也无所谓。再后来,索性辞职。内心的想法是,若因为陪伴孩子的时间不过,万一孩子没教育好,我一定会后悔的。这不就是桑德伯格说的“身还在,心已远”,个人成长与职业生涯都让位给了家庭,深究其背后,不是在捍卫大男主义吗?

再看看那些发动七大姑八大婆的亲戚,为孩子的结婚生子所闹出的无数人间悲喜剧,无不在宣扬着父权至上。

我觉得杨澜在为《向前一步》所作的推荐里序里的一句话说得很好,她说:“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要事业,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要孩子,也不是所有的女人两者都想要。”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如果你恰好是一位职场妈妈,又想在事业上有所成就,那就安心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作为积极向上的职场妈妈,我们要勇敢地在职场向前一步,敢于坐到适合自己的位置上,而不是退后一步;同时,要积极寻求家人的帮助,要放手接纳家人的帮助;另外,还可以寻求外在的帮助,比如选择靠谱的家政人员,运用称手的高科技产品等。

做母亲,真的很辛苦,做一个职场妈妈更辛苦,不要用“伟大”等去束缚母亲,在工作场所、家庭里,给予职场妈妈多一点支持和实质性的帮助,才是真正的实惠。“自立者天助之”,最能帮助职场妈妈的人其实是自己,学会放下“伟大的母亲”、“好妈妈”等束缚,放开手脚,正视现实中存在的差异,接纳它并超越它。总之一句话,与其如布里丹之驴那般因为纠结而陷于焦虑的痛苦中,不如向前一步,坚定地做想做的事,成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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